栀南

「感谢读到这里!」

「兰夜。」冥鸢生贺。

迟到的生贺请见谅。

文章有不科学处见谅,地点在东京却各种七夕节啊诗词啊什么的感觉略违和就请自动忽略这个BUG吧。_(:з」∠)_

有文团里的人才懂的梗orz。

有原创人物,赤黑各有一个妹妹【。

CP是赤黑ONLY。温暖治愈的小故事。

虽然晚了些再一次祝冥鸢生日快乐。以及祝各位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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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Morning.

 

      没有什么比和恋人在七夕前一天争吵冷战更让人气恼了。


      开始只是简单的意见不合,小事而已本就没有谁对谁错,最后能争执到那种程度不欢而散好像也挺莫名其妙的。无论事后怎么想不明白,但因为前一天自己说得太过分,一时也都拉不下脸道歉。


      这又是一桩莫名其妙的事情。明明是处理事情都直接果断的两人,承认错误也不是什么难堪的事。要是对象是其他人,说不定早就和解了,可是面对明明更加亲近的恋人,却生出无端的执拗来。


      说不清道不明,倒不是非要对方先道歉,要是对方来拉拉袖子,下一秒自己就能挽上他的手。幼稚的固执,大约就是知道「他总会回到我身边」的那份有恃无恐。


      在有那么些依凭的惴惴不安里入睡,在没有丝毫依凭的隐隐期待中醒来。便是七夕了。

 


      赤司征十郎是被自家妹妹吵醒的。


      虽说适逢假期,他仍旧依照着规律的生物钟,生活有条不紊,起床也并不太晚。房门被打开时门锁的响声已让他清醒了几分,几秒后床沿的下陷感已经让他完全醒来,猜到了是谁便也假装着不睁眼。


      坐在床边的人也不动,只是盯着他的脸,过了半晌终是绷不住了。


      「哥。我知道你醒啦。」


      赤司征十郎这才悠悠睁开眼,看见妹妹气鼓鼓的脸不由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生日快乐赤司妹妹。没必要一大早就来讨礼物吧?」


     女孩儿一肚子气没消下去反倒见涨,不耐烦地挥开头上的手掌。


    「我才不是来讨礼物的!」她恨铁不成钢地锤了锤床垫,「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生日啊。」


    「如此上心我真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还有呢?」


    「七夕节?」


    「没错。」看见对方终于抓到了重点,女孩儿用力点了点头,「所以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赤司早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可闻言还是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我可不是你。」


      女孩儿刚消下去的腮帮又变得圆鼓鼓,「不管,我要我嫂子。」


      甩下这句话夺门而出,完全没留给赤司回答的余裕。感叹着这孩子真是从小给宠坏了,赤司揉揉太阳穴准备起床洗漱,倏尔看见刚才她所坐的位置上,留下一张电车票。


 

 

02. Noon.

 

      在书桌前状似安然地翻了整整一上午诗词的黑子哲也,看着没怎么变化过的页码,终于也不得不承认了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耳盗铃。


      虽是夏暑,今天却下起濛濛细雨,天气是令人舒服的凉爽。抬头看着雨丝在玻璃窗上凝结成水珠一点一点爬下来,就像一场激烈的球赛里汗水一点一点爬下头皮一样,只是不知道眼前的二氧化硅会不会有和自己一样的感同身受。


      小雨不会打断恋人的约会,只会让人想要送出自己最喜欢的伞的另一半。情侣们说着「下雨的时候和恋人在一起会有特别的感觉我喜欢」,就连单身的人们都不忘走走形式地说句七夕快乐。情人节只是借口,人们只是想要理所应当地分享甜蜜的亲吻和馥郁的玫瑰花。


 

      「午安,哥哥。」

      这样说着便叩门而入的少女,手里捧着新鲜的白铃兰。不知是露水未褪还是雨水轻沾,花叶还是湿漉漉的。


      「你原来是出去买花?」


    「嗯。」她自顾自地走到书桌边,把铃兰花插进窗台里的玻璃花瓶里。「七夕是兰夜。」


      黑子哲也点点头。「那为什么放在我房间里?」客厅的青瓷花瓶更好看些,他想说。


      「因为哥哥你都不出去啊,明明是七夕节。」虽然是漫不经心的语气,但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黑子深知她是有备而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思虑一会儿,还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轻轻叹气。


      「你来看这一句。」于是向前翻几页,指着书页里的诗句。「今日云骈渡鹊桥,应非脉脉与迢迢。家人竟喜开妆镜,月下穿针……」


      「拜九霄拜九霄。」被打断了,女孩终于不耐。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不跟赤司君出去你牵个球球!」


      「……」


      黑子哲也同样抬手深沉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知道他们现在的行径浪费了这一天,和赌气的小孩子没有区别。这一天不会是终结,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就像对于昨夜挂了晴天娃娃,希望今天是个好天气的恋爱中的女孩而言的,这一场小雨一样。


      不会严重到取消约会,只是穿不了新买的及地长裙。


 

 

03. Night.

 

      车票攥在手里快要被汗水湿透,最终还是坐上了电车。到了东京却也没有去找黑子,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晃了半天。从路边的中年女人那里买来廉价的透明雨伞,只是小雨软绵绵的,一阵风来依旧沾衣欲湿。


      他记得他的哲也曾经在这样的雨天里扁了扁嘴抱怨小雨不够尽兴,顺带把向他偏过去的雨伞推回来一点。


      提早准备好了礼物,在吵架之前。算不上贵重也算不上惊喜,普普通通。本来两人也都不把情人节之类的太当回事,只要在一起过怎样都好,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无奈地笑笑,决定再走一会儿就买票回京都。


      东京塔在夜间的照明中显出莹亮的白色,天色渐晚。

 


>>>

 


      最后还是被妹妹推搡着出了家门,撑开的是红色的雨伞。及其不情愿地,还是带上了准备好的礼物,明明知道不会遇见远在京都的那个人。黑子哲也觉得自己真是矫情的要死,皱着眉在心里暗暗表达了对自己的批判和嫌弃。


      纸袋里的礼盒包装得精致,缎带垂在一边,打着卷儿。


      解锁手机屏,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又等屏幕暗下去。


      雨幕里的人群熙熙攘攘,模模糊糊。

 


>>>


 

      相遇是在电车站前的甜品店。时间还差二十一分钟就到零点。


      准备买末班车票回京都的赤司征十郎和准备买蛋糕回家给妹妹赔罪的黑子哲也,相视而笑以后毫不顾忌地坐上路边被打湿了的木质长椅。黑子哲也收了伞,钻到赤司征十郎的雨伞下面。


      「赤司君真过分。」黑子这样说的时候,已经把礼物放在赤司膝上。赤司挑眉,并未否认,递过回礼的纸袋。


       一时无言。


      夜晚渐凉,黑子打了个喷嚏,赤司便挪了挪身子靠他更近一些。


      「你知道吗,我妹妹说情人节需要惊喜,怂恿我承包M记。」


      「如果赤司君听妹妹的话会更讨人喜欢些。」黑子莞尔,「祝她生日快乐。」


      「谢谢。」


      「我妹妹说情人节需要惊喜,怂恿我泡在盛满汤豆腐的浴缸里。」


      「如果哲也听妹妹的话也会更讨人喜欢些。」赤司笑出声,「说好的吗这两个人。」


      又是沉默。


       沉默冗长但令人舒适,赤司握住黑子微凉的指节,黑子偏了偏头就倚上赤司的肩。

 


      这一年的七夕,只有二十一分钟。

      所有的惊喜都没有实现,所有的浪漫都来不及完成。

      何妨。何妨。

      遇见你,已经是最大的惊喜。我在七夕的最后二十一分钟遇见你,我在我漫长又短暂的人生里遇见你,我在我浓烈又简陋的爱情里遇见你。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月色下的白铃兰收干了最后一滴露水,故事却未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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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有很多别名,兰夜是其中之一。农历七月古称兰月,故七夕为兰夜。

* 白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再来。”/ "幸福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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